不知道什麽人在什麽时候种下了它,只是忽然觉得挺然屹立在野地斜坡的它,虽不是“亭亭玉立”般的少女,但彷佛是铁骨铮铮的俊男。
正当欣赏它的伟岸丶它的顽强丶它的“横空出世”般的风光的时候,冷不丁在有一天,突然发现在它的靠近末端的干上,斜逸出好大的一坨东西。俯瞰中,觉得色泽是深浅不一的紫色,想来就是要结果的“花”了!
从这以後,它更吸引了我的眼球,渐渐看到这一坨越突出越长,总体形状是中部浑圆丶尾部尖尖的,越长也就越往下垂着。起初,我还担心着它的茎干能承受得住这“大家伙”的重压吗?後来,我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幕:一长串重重的香蕉果,舒舒服服地在比这小得多的香蕉树的树叶下“乘凉”。於是,我对它这一坨长大如巨大毛笔的紫色精灵,就再也不担心它未来的“安居乐业”了:出身且依偎在这“高大魁梧”身板的母株里,它的前程必定“灿烂辉煌”!
一时间,我彷佛看见香蕉树的主人拿着梯子靠在树上要手起刀落砍下它结的果实的样子。但是,想像归想像,这一个大毛笔般的紫色的一坨,还在那里慢悠悠地按照它的成长节奏推进,顾不上管我这小楼里的“涵腔龟”想“不劳而获”地“采访”它的“内幕”的兴头劲呢!
香蕉树的播种是靠人类的,但是它的成长和开花结果却是奉自然规律的。虽然可能回应种植者精心照料程度不同而在效果上相应体现,却从来不屑“不劳而获”般的外人的评头品足说三道四。
但是,偏偏我这只木讷头脑的“涵腔龟”,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却有忍不住好奇。虽然没有“包打听”的经济效益丶也没有“浑水摸鱼”的“狼子野心”,但却爱墙外开花墙里闻香的“偷情”,也有野地结果屋中品味的“野趣”,就这样悄悄地穿越时空,遵纪守法又合情合理地把别人种在野地斜坡的香蕉树的一些灵魂“乾坤大挪移”,免费种植在小小“涵腔龟”的更小的方寸地里。
谁说一定要“重在结果”丶甚至“重在物质享受”呢?没有为香蕉树的成长奉献一丝一毫力量的我,自然不敢自以为是想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但是,由於种植者把它种植在有缘人可以自然见到的野地斜坡上,而不是“隔离”在自己的“私房”天地里,所以我就成了可以免费欣赏其中美妙的有缘人之一。未必吃它的果,却可以从容品味它存在和生长的香甜。这种精神上的收获,在读书人说来,可能是像从化学角度品尝美食说的闻到的味是接触其“原子”“分子”般。
这样一种精神享受对比直接享受香蕉的果实,的确是别具一格的!虽然我们本来就不指望不付代价就用别人的香蕉来“裹腹”止饥,但是有心关注香蕉的成长来感悟人生哲理,这是无害他人有益自己的好事!
当然喽,我也听说香蕉在结果被主人取走而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过後,那母株就会死去。这听起来好像有不小的“悲剧”气氛,让人心里好多不忍,至少有几丝“凉凉的”甚至是“枯凄”感觉。不过,我也听说,当母株被砍除之後,只要留住母株头,旁边会另外长出往往是不止一株的幼株,可作来年做为种植它的主人继续奉献的苗子。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就自然“阴转晴”了。
其实,即使是一生一死不复有後代,也未必就是“悲剧”。看那周总理健在时威风八面叱咤风云,逝世後却无留儿女後代,连骨灰都撒向了江河湖海好像“毁灭”了。可是,他的一些精神不是还在被人们“传说”着“虽死犹生”吗?
如果再想想毛主席,多少人曾不满地指责他生前是搞“个人崇拜”,逝世後至今还不让他“入土为安”。可是,谁曾想到,他如今逝世四十多年了以後,其於中国和世界的巨大的美好的威望却是与日俱增,远比当年所谓“个人崇拜”时更受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的自发而持久的崇拜了,因而更是“永垂不朽”“万古流芳”!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是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丑类们对他的越恶毒攻击和诋毁,在客观上更帮他树立了光辉的形象。因为,他们越攻击得厉害,就越激励一切正义的善良而智慧的人们把他们的攻击与毛主席在历史上的“事实胜於雄辩”的丰功伟绩形成强烈的反衬效果,因此更加令人由衷热爱毛主席丶拥护和壮大一切爱人民丶爱生活丶爱社会的正能量,这是一切丧心病狂攻击毛主席的跳梁小丑们所难以想像到的结局。
就在昨天的微信里,我也第一次听说,为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接生的就是我们福建南安人——林巧稚医师。这个一生没结婚,却接生了五万多个婴儿的“万婴之母”的头衔是人民给她的高贵的荣誉,也是她人生价值的一个体现,这种体现远远超过了传统“百子千孙”“五世其昌”的价值!
就是这个终身不嫁的“万婴之母”,为什麽她的墓志铭上写的是她的话:“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存在的场所便是病房,存在的价值便是医治病人”?因为“她终身未婚,却有最赤诚的爱;她没有子女,却是最伟大的母亲”!她为人民的卫生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的精诚彪炳日月,恩泽人间。
林巧稚医师的爱是大爱丶情是至情。她可以在投考大学的考场上不顾个人利害地毫不犹豫离开考场去抢救病人丶她可以因为关注自己的工作而淡然不去赴约开国大典的庄严邀请丶他可以面对周总理夫人去给她看病时也仅仅是一般病人待遇,从不关心病人的出身高贵与否!如此等等,都说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精诚奉献於人类社会美好事业的人,“人民永远不会忘记您”丶“历史一定记住您”!毫不需要像有的做贼心虚的人生前祸国殃民却狂喊“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因为,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历史的功过不是某些人狂喊出来的,而是往往像鲁迅先生说的“得去问地底下”!
俯瞰野地上高高的香蕉树,我在儿童节浮想了这许多。一棵香蕉树的价值,尚且不仅仅看在它结了多少香蕉给人类,还要看看它为後来的结果贡献了什麽,更要看看它给人类带来了什麽有益的启迪。何况是人类,岂能“形而上学”地看问题论功过说价值?
俯瞰野地上高高的香蕉树,我也想到:所谓“人做事,天在看”,一个人在世上的意义和价值,要用他们对於人类和社会的美好贡献了多少的尺子去衡量,而不是用世俗偏见的眼光或政治流氓“一切向钱看”的怪论来评判;不是以他们能从人类社会得到了多少金钱物质头衔来论“价值”,而是看他们的人生对於社会的美好的形成有多大的推动力来展示。我想,这就是显而易见妇孺皆知的情理吧!
写於2020年6月1日国际儿童节之晨